历经637次谋害，幸免全凭运气或天意？频频与死神擦肩而过，他究竟靠什么一次次避开血光之灾？“这些年来我一直面对死亡的挑战，如果我能得到一点启示的话，那就是敌人尊敬那些不惧怕他们的人，那些敢于挑战他们的人。”在巴西女作家福丽娅蒂笔下，卡斯特罗做出了这样的回答。

    一本老书--《卡斯特罗传》。许多名人在罗列自己喜欢的传记作品时，这本书常常在列。他的故事因为这本书而广泛流传，大胡子，雪茄烟，一身军装。“他吃饭很简单，口味清淡，爱吃水果和蔬菜，每天要吃两个红柚子。他吃饭从不浪费，有几次我亲眼看到，掉在餐桌上的饭粒，他也捡起来吃了。”

    在阅读这本由女作家福丽娅蒂花9年时间，查阅了卡斯特罗专门为她开放的档案，得到了卡斯特罗本人“默许”的英雄传奇同时，我又找出了纪录片《指挥官》重看。书影交叠，纪录片中卡斯特罗身上的那套咔叽布军装，从采访开始到采访结束，都没见他脱下来过。在书中，“他衣着简朴，除了出席国宴穿西装外，一身戎装伴他一生。我曾到卡斯特罗的办公室，面积很小，室内陈设也只有一套沙发，还有一台彩电和电脑，全是中国制造的。卡斯特罗当政近50年，从不搞个人崇拜。在古巴的大街小巷和公共场所，到处都是何塞.马蒂和切.格瓦拉的画像。只是在国家机关的办公室，我才看到挂有卡斯特罗的画像。”

    片中的卡斯特罗已经82岁了，是一个可爱的老头，精力旺盛。卡斯特罗的精力和口才，在古巴乃至全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。在群众集会上，他可以站着一口气讲五六个小时的话，而且没有丝毫倦容。有的群众实在低挡不住，就回家吃了饭再慢悠悠地回来，结果发现他还在滔滔不绝。斯通拍摄卡斯特罗的这部纪录片，据说三天三夜他都没有睡过觉，到影片结束时，我们看到的卡斯特罗依然神采奕奕，70个小时的采访，并没有掏空这个老人的过剩精力。

    在斯通的镜头下，卡斯特罗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、和蔼可亲而不失幽默的老人。开始采访时，有一个镜头令人难忘：卡斯特罗正在回答斯通的采访，话都没有说完，一个工作人员就把一堆急需审批的文件递了过来。卡斯特罗先很是生气，接着就一边抱怨一边下意识的从面前办公桌上拿起了笔，他说：“那么我就只批最急的那份文件。”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后，他对身边的人说：“你们都要听从斯通的指挥。我也是一样，也要听从他的指挥。”

    古巴是一个很小的岛国，卡斯特罗也只是一个小国的领导人，但是卡斯特罗跟一个大国的领导人，尤其是跟美国的总统站在一起时，并不见得会矮掉一截。在外交政策上，古巴一直对美国吃软不吃硬，这完全是因为卡斯特罗个人的犟脾气。他是美国人身上的一只跳蚤，美国人为此痒得不行，但是，他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在斯通的这部纪录片中，我们看到的卡斯特罗已经老了，但魅力不减当年。他是越老就越让人钦佩，或许他真的是一个老顽固，一个“独裁者”，但又有谁不会喜欢这样一个老顽固、“独裁者”呢？至少，一书一片，从不同的角度中，我所看到的卡斯特罗是一个老顽童、一个父亲，但同时他又是一名指挥者，他身上有指挥者的胆量，也不乏指挥者的见识、气度。他说：“如果让我再活一次，我还是愿意选择我现在所做的事情。”

（奶牛中心   王一文）